第一次看到性融法师是团体2015年发布在youtube上的影片(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g244IsiW54),当时末学曾针对影片中的法师们,发表了感言。记得那时性融法师说:“想起佛陀在因地时,乃至为求一四偈句法,不惜生命舍头目脑髓,如今我们坐享其成,您直接将教法直接送到我们眼前,让我们轻松的品尝到正法的甘露,何其有幸。”
而末学给法师的建言是:“关在笼子里,人家给什么就吃什么,其实是很可怜的。”
是的!现在的性融法师已决心效法“佛陀求一四偈句法,不惜生命舍头目脑髓”了,他着实看透了“直接将教法送到我们眼前,让我们轻松品尝到正法的甘露”是有问题的。
今天一早收到此讯息,内心激动不已,带着泪水拜三十五佛忏,为所有被自己的“心魔”所障蔽的人而拜,包括她和马可法师们。
为了福智能够重生,为了正法能在台湾久住,我们一起大力回向,并祈求诸佛菩萨及上师们的加持!请广传本文。
以下是福智僧团性融法在加拿大深切的祈愿:
如法师:以下这封长信,记录了十多年来众人的心声,反应了团体各种问题,忠言逆耳。请在心情好时,慢慢赏读。谢谢!融
<学制问题>
这些年来听资深法师或老学员反应到,为晚年的修行感到担忧。多年来忙于承担团体事务,牺牲了自己学习时间,当年事渐高,回首自己修行时,才发现难以面对死亡。正想挽救,专心学习时,发现师资、环境、个人条件都不甚具备,于是感到茫然、失落。虽然如此,仍希望在有生之年能作最后冲刺。但在团体中又有谁顾虑他们的修行,多年来对于师长的期盼落空,终究被弃之不顾,只得自生自灭,不得不萌生另寻他路的念头…这就是我们团体老字辈的遭遇…。
再看看现在新净系统的,主要是以承担为导向,受完大戒后,就在讨论将来要跟着谁才能爬上去。很明显出家的宗旨已经偏差,修行没有主轴。从他们的走向,就可以预知他们的未来~老法师的悲剧。
现在新净班来出家的,大多冲着五大论而来,然而他们的制度,不得不使他们走上另一条路,最后就迷失了方向…。所以大专班都在传说不要来福智出家,因为没法学习,都在做事护持…。
这些问题可归结为没有制度所导致。所以我们应该要规划出,一个人从进寺院一直到临终,整个完整的学程规章制度,每年的学习进程应该明确,从入寺基本学习、背诵等;进而学习藏文,进入显教五大论,包括修心法类等学修;之后学习密续,乃至终身闭关等。每个阶段次第井然,到哪种资历,才能承担对外讲法或是领导阶层。使在其中学习的人,很清楚的了知自己所处的阶段,眼前如何走,未来将有何种进展,整个一目了然。所有人从入寺起,就依循这种学程往上走,不必分新净预科,只分能不能学修经论。新净系统有年轻能学经论,不善做事者;预科亦有不能学而善于做事者,此二者之间应该达到平衡。能学修者应该尽力为其排除杂务,让他专心学修,依循制度攀升,最后承接法台方丈;学不上去的,就让他打理寺院杂务,净罪集资,护持能学习者,但位阶等同次等公民,不需强求每一个人都要广学经论,条件不足的人,可以选择终身护持,或是单学修心法类。
学制亦可分为广中略三种。条件上等,就广学经论、辩经等。次之,就以概论方式学习,不做深入辨析。下等就单学修心教授,乃至净土法门,以护持为主。如此应材施教,让每个人都能各得其所,不至于茫然不知所措。也不愁承担人力不足等问题。三大寺当中也不是每个人都想学习,出来承担事务的大多都是学不上去的。但不会因此影响到整体学风,因为大家都清楚,那没出息…
<敬老尊贤>
应该避免入寺未久,学习未固,就开始承担重要职务,如僧值、总庶务、各组组长等。这样会乱了体制、敬老尊贤伦理,还会障碍他人学习。因掌权的人本身不重视学习,又不通情理。刚入寺应虚心学习,尊敬前辈,如此才能和合增上,否则一来就凌驾众人,心怀傲慢,执掌大权,如何以德服人?不服又何以和合?不和就寸步难行。所以三大寺或军中,为何如此要求资历,也未尝没有道理。这是一个团体要能长久正常运作的必要因素,也是和气四瑞所要体现的内涵。
现在团体这么乱,不和合占大原因,而不和合主要就是不懂得敬老尊贤的伦理。老的、经论优的,在团体中不被重视,大家以职权为导向,导致不必敬重老贤?就等于不必重视学修?团体就无法以学修为核心,如此就与世间行业无太大区别。这就是为何始终无法有一个良好学风的主要原因。应该以学习经论为主轴,所有的发展都只是这个的陪衬,包括内部的作息也应配合学制而作设计,而非学制配合作息。
学习经论的人应该得到高度重视,也只有学上去的人才有资格升任管理职务。学不上去的,只能承担一般阶级打杂事务,不能进入管理阶层。如此主次分明,才能树立以三学、三慧为主的优良学风。否则大众则以承担为由,不习经论,则学制终究难以建立。
以三大寺为蓝图来建立我们的制度,截长补短,对我们是最稳妥的。毕竟他们能够维持六百年,必有其可取之处。如果寺院的建立,只将重点放在跟“人”学,而忽略建立完善制度,带领的人不但辛苦,而且如此大德一但不在,势必面临迅速凋零解散的局面。
团体至今建立已近三十年,为何始终停在草创期?就是一直没有人建立制度,总是因人变迁,永远都在原地打转。
<僧伽大学>
僧团要长久运作,要使佛教普及世界,必须将其塑造成僧伽大学形象,让所有想学的人都能参与其中,外聘各类师资,甚至与三大寺交换学僧,彼此交流学习。人口流动是必然趋势,但只要这里有学习价值,自然能吸引各类人士加入。
<聘请师资>
师资不需只局限教授五大论,从基本藏语、文法、入行论、道次第、八大教授等修心法类,也可以不分学派的传授父子三尊原著等。聘请三大寺优秀师资十来位,甚至更多,光以他们的身教,就足以感化一方。凡是接触者,自然心生景仰、策发效学动力。就不必担心大家没志向,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有一次长寿法会,来了一位色拉寺的格西,比月格西更谦逊,从他的谈吐中就可感受到他的博学,光是看到他的言行举止,就深受感动,还用不着听他说法。他说他专修,并且弘扬入行论。虽然他是色拉的,但是修行又哪里有分学派呢?
还有像月格西的学长,图登悲桑格西,虽然他不是苟芒,也不是哈朗巴,但他的修行证量是连法王都认可的。洛色林的法师提到他都是竖起大拇指的。法王还说他只不过今生身体不好,不然就会证得空性。这些师长都不是苟芒的,但他们所能指导的却也不仅限于五大论。如果忽略了他们,对我们只是极大的损失。
现在一三(注:2008年进僧团的预科班)变成这付德行,大抵根本不知为何要学习,看不到这样努力的成果。如果他们能切身的感受到这些师长的功德,自然就能发起效学欲乐。再加上,因为师资够多,能以不同面向作为引导,带领大家走出狭隘格局,增广视野,不至于裹足不前,划地自限。而师资之间也能互相交流,分化彼此压力,不至于有苦难说闷在心里。虽然师长多了!相对性失控的风险亦高,从一个管理者而言,是个不利的决策。但如果是从为了造就众人的道业的角度而言,师长多反而更轻松,因能为其分忧解劳故。
每个人都想学习、改变生命,但没有师长的陪伴与引导,很难走出自我的业力。
如今僧团的人数是过去的将近十倍,然而能够带领的师长还是只有一位,而且大多数时间也接触不到,还生活在不同的圈子中,这样的日子,凭藉自力修行,可用煎熬二字形容。到底还能撑多久?去年已走十四位,今年初已走四五位,还有太多人开始打着如意算盘,因为自己必须为自己的生命负责任,谁都不想到临终前才在后悔,必须现在起来奋斗。
福智僧团确实是汉地格鲁教法的奇葩,能有如今的雏形也真是奇迹,但如果就此满足,停滞不前、更求上进,即将面临的将是一波波的大退潮。一旦启发了大家想要学习的心,就必须设法满足众人的求法欲,否则选择退出是必然趋势。
<死守价值?>
愿意奉献一生,死守在这的价值何在?如果总是在一些表象琐碎的事上琢磨打转,究竟有何意义?现在僧值所刁钻的就是,衣服袜子鞋子怎穿;学长弟互动;寮房住宿原则;殿堂中能否持念珠;除草车管制;预科班手机管理…等,永远有订立不完的小规矩,真正生命宗旨的大问题却不闻不问。难不成僧团大大小小事务全要僧值管理?
<职权划分>
顺带一提,僧值的权限是否应划分清楚?现在僧值身兼数职,当僧值又任教务,结果把班级内部问题搬来常住大众处理,会不会太过小题大作?是否应该订立僧值管理条约,像三大寺僧值,依循规章、管理制度进行管理,否则随自意乐,只会触恼僧众,影响学习。
<任期制>
而且任期应有限度,不应无限期,否则一个人权力大久了!就容易为所欲为,产生诸多弊端。之所以三大寺僧值的任期仅限一年,必有其道理。而且也只有哈朗巴有资格能胜任僧值地位,事前还需经过众僧票选。这样严密的制度,才会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问题。
<规矩>
回到规矩,确实某些事真的出了问题,但光靠严峻的规定,难道就真的解决问题?预科班年纪小不敢吭声,但毕竟他不会是永远的小孩,等他翅膀硬了!一定远走高飞。这不就是现在一三的写照吗?管住手脚,却管不住心;无止尽的高压,没有疏通管道,就等待冲突的爆发吧!无休止的规定如果有效,为何不规定大家即身成佛?许多问题不从根本性解决,总在枝末着手,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永远有治不完的问题。
<预防>
所有问题的爆发,早在之前就有端倪,但又有谁能意识到这事态的严重?总是要等到最后一刻才要解决问题,这能代表很高段、英明吗?
<带人>
一三落到如今下场,难道跟班导的高明毫无关联?全是学生的错?一个班导已无能力带领班级,为何还要放任下去,直到一发不可收拾时,还不认错?慈悲班导一人,就不同情这群无辜的学生?一个班级有这么多学生,区区几个教务法师要如何关顾全面?更何况有爱恶亲疏、无法一视同仁?如果不结合大量寮房法师及师资、学长的力量,又怎能关心的即时、到位?
参照三大寺作法。刚入寺,就会平均分配负责关顾的寮房法师至少一位;为自己授课的老师可能就有两三位,学长就更多了!尽管不一定住在一起,但每个人都会被分配到至少一位负责关顾他成长的法师,就像父母亲一样,即使别人都排斥他,但自己的父母总是无限包容,始终陪伴自己成长。这是目前的教务法师所达不到的状态,可以说有许多人成为了孤儿,这会使他成长过程人格扭曲,演变出后续许多难以收拾的后果。
一个人的成长,是有阶段性的,刚进来还是小孩时,可以哄骗、可以强硬要求。但随着年纪越大,思考越多,就不能再用这种方式,要求对方配合改变,这样就会产生所谓的叛逆期。此时必须用委婉分析劝导的方式,让他们透过思考抉择,自发性的循规蹈矩,寻找自己生命的宗旨目标。当他确立了生命方向以后,就可放手让他独立运作,不需再进行过多的关怀与要求。他们必须学会为自己负责任。世间没有人会用带小学生的方式来带大学生,但目前某些班级的带法就是如此。因为从他们刚进寺还是小孩,一直到他们已长大成人,都是同样的教务法师在带,孩子的思想在进步,但带的人却还在停滞;他只顾着孩子的学习,却忽略了自己的提升。他始终停留在一开始的刻板教学印象,只觉得孩子年纪大了不听话、课程纪律滑落,不像刚来的水准…等。试问时下的大学生,甚至读研究所的,又有多少人能像小学国高中时的那种到课率?问题是要求这种到课率,又有何意义?只要能拿到博士硕士,缺了一些可有可无的课又会怎样?又何必过度要求所有人的一致性?人各有志,习惯、学法不尽相同,只要能达成目的,又何必太在乎过程?
<格局>
星云大师曾说过:“可以同中求异;不必异中求同。”没有这种胸襟格局,又怎能包容接引万类有情?又谈何国际化?一个小家子气,如何国际化?与自己想法差异、不拥护中央思想、不主动奉承抱大腿的,就视为异己、叛徒、恶友,处以封杀、排斥、冻结。
<离寺法师>
对于离寺的法师,则设法断他后路,阻绝供养来源,禁止学员接触,同仇敌忾。看看海印寺的法师们,大家本是师父的弟子、金刚兄弟,他们虽然离开凤山寺,但他们依然还是出家人。我们口口声声说要恭敬僧、教徒亲密如弟兄,但我们又是如何实践的?恨不得他们干脆消失在这世上。或许这些极端的举动出自某些人之手,但这些人却代表着师长、团体,他所造成的影响就很大。由于我们排除异己的手段过分极端,所以导致反过来抨击福智的,大多是从福智出去的人。然后我们再来做所谓的破流言、指责别人忘恩负义等。我们总是要求别人要听从于我,但很少反省自己怎么待人。为何日后都反目成仇?难道所有问题都来自别人、都是魔障?自己都可以撇开关系,永远都是正义的一方。
<沟通>
很多问题或许上面会觉得冤枉,都是下面人搞鬼,再由上面背黑锅、收烂摊。实际问题是,上下根本沟通不良,上情不能布达;下情不能上达。上下之间天悬地隔,彼此间的误会无穷延伸。如果一个决策者不能与民同甘共苦,相处在同一个环境,以身作则,就凭藉着讯息互通往来,远端遥控,会有误差,既而产生许多误会及不理解。
<讯息>
讯息有很多是误传,有人好弄是非,以讹传讹,以假乱真,似是而非,挑拨离间。这种行为就是使僧众不和合的极大乱源,应该予以严惩。过去许多人,甚至僧值,专报别人不是,喜欢小题大作,恨不得看别人遭殃,幸灾乐祸。这就是所谓大乘正法僧团的修为吗?连世间的道义都说不过去…。
<执事>
一个执事者,应该怀着服务众僧的心,以谦卑的态度尽己所能去满足众僧的需求,这个职位应该归属于服务业,他是众僧的仆使。然而现今的执事,一个比一个傲慢,目指气使、气势凌人,还说:“不这样就没有当组长的感觉了!”请问天理何在?
<票选>
应该定期对执事做票选,选出年度模范执事及最差执事,两种极端,以作为后人的借镜,并予以应有的奖惩。这样会大大的提升执事的水准,僧团也会因此改善、进步。否则这些执事不要说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会障碍学制的进展。因为他们不懂何谓学制。
<立僧>
培育僧才最重要的是要建立崇高的宗旨,如何打从内心建立信仰?这是最难的课题。如果总是要求表象,从外表作为好坏的评判标准,很多情况就会成为“勉强”。换句话说,就是“压抑”。当压力到达一定的程度,就会发生难以置信的爆炸。从今年度,几件爆发的案例得知,这些人平时表现优异,是众人心目中的表率,竟会做出连平常被列入黑名单的学生所做不出的出轨举动,可以说是丧失理智或叫情绪失控。这难道不是表示这些人类的精神状态已经处在临界点,一触即发,后果不堪设想…。外相的要求,可以在短时间达到很好的成效,但对长久而言就具有极大风险。
<培训>
而马可的培训,要的就是这种短期成效,因为看不见对方的心,就只能用外在的行为作为好坏的评判标准,这样一来,就会产生上述的弊端。当然不否认有人是发自真心。
<马可>
所谓的“马可”,它要树立的就是一种形象的标竿或高度,很多时候为了达到这个标准,大家勉而行之。因为比起没进马可,会被人鄙视、受到异样眼光及待遇,宁可勉强些,不只会被人尊重,或许还真能改变生命。然而真正生命的终极目标并未因此而建立,还是在表象打转。这些真相也唯有扪心自问才会明白,不需自圆其说。信仰是勉强不来的,勉强久了只会变成排斥。
<僧规>
如果因为订立僧规,造成众人对出家的反感,虽保住了今生,却毁了生生世世,这是一个很明智的做法吗?
很多人已经厌倦我们僧团的生活氛围及制度。从小出家的他们,对世间五欲诱惑充满了新奇。面对这群狂野少年,采用的对策就是尽所能的管制,尝试着用强硬的方式压服他们的狂心。结果适得其反,搞得集体闹还俗。这都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一个道心的建立是勉强不来的,唯有透过内心真实的思择过,才会发起自发性的修行,规矩只不过是暂时的辅助而已。
<留人>
面对这些厌烦出家生活的人,何尝不考虑就让他们回去试试?如果轮回安乐经得起考验,智者又何必选择出离?如果经不起考验,又何必担心他们就此沉沦?等他们回去想清楚后,要来出家再来,又何尝不可?这时候的出家持戒,就是自发性的,不需别人插手管闲事了。自己为自己负责任,又何必制定一堆细如粉末的规定?过去祖师也说过:“教法的重镇,不在人多而在精。”以前噶当派寺院人数也寥寥无几,但对整体教法却具有极大影响力。如果有好的制度、学风,只怕人多,不怕没人。不改善制度、不解决人事问题、没有好的师资,只是强硬留人。又有谁愿意在此挥霍青春年华,老时再来悔不当初?
<请假>
僧团过的是集体生活,许多时候没有自我调适的空间,从饮食、作息、住宿、生活,全部都要配合大众,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对于年轻、身体各种条件都还行的人而言,要过这种生活还不成问题。但渐渐上了年纪,对于周遭事物越渐敏感,这样的共同生活型态就会逐步产生问题。譬如一定要求一堆人睡在同一间,有人怕冷;有人怕闷;有人打呼;有人大叫;有人半夜要小号…等,这样的睡眠品质会大大影响到隔天的精神,如果只是偶尔或短期,勉强撑一下也罢。问题是僧团不像当兵,顶多几年的事;这是一辈子都得这样过…。有些人体力不支,就病倒了!然而这些病者,体力始终无法修复,固然可以说是业障,但其实与他没有脱离这种无形的压力有极大关系。即使他已住进如意寮,饮食也另外调理,该看的医生也看了!但他内心深处始终有无法摆脱的压力存在,因为他还在这群体当中,他终究觉得自己是异类,永远放不下沉重的包袱。但如果选择回家调适,僧团就从此不让回来,所以只好这样苦苦撑着,要上不是,要下也不是。其他人身体暂时没病,但精神压力却很大,大都有精神病、忧郁症、强迫症等。今年在台湾时,亲眼目睹一位资深法师蹲在走廊上痛哭哀嚎,他的精神压力苦楚,可想而知,令人十分同情。面对各类压力释放,外面寺院有请假制度,或是放假等调适办法。当然这些都是世间方便,我们可能不屑一顾。但难道做决了,问题就得到妥善处理吗?还是造成一堆反效果?让这些人不得不装病、摆烂、颓废、萎靡。这种状态会更好吗?
<平等>
僧团对于某些人确实会开特例,给这些人很大的调适空间,甚至违犯了规矩,处治的态度方式也不同。因为是常住系统的,或是马可的,就可以从宽、低调处理,甚至再度重用。有人使用高科技、私下上网、上不良网站、祸害预科班(提供世间影片等)、不实外出、盗取大笔僧款、与女人幽会、看世间影片、违反交通法规、在戒律边缘游走,甚至破戒…。然而处理这些人时,却刻意包庇隐瞒,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一阵子后,又让他们复出。只可惜大家都不是傻子,纸包不住火。大家看在眼里,不平衡在心里…。对比处理非马可的预科班同学,只是吃点东西、使用高科技、开个车、进点结缘书,连性罪都沾不上边,然而那处理的态度可以说是嫉恶如仇、刁钻苛刻,而且是永不得翻身,永远记下这笔账。还大肆宣扬,唯恐天下不知;大刀阔斧,自以为很严正…。
<开车>
提到开车,是可以禁止预科班开车、否定护戒功能、出门要一个刚出家、年纪、资历都比自己轻的新净班陪同。说是对预科班的珍爱、尊重、呵护。如果今天是主动安排、随叫随到,也就罢了!问题是,往往为了出门看个病,必须一周前就开始找寻人带,先行预约。有时花了几个小时,东奔西跑、低声下气、苦苦哀求、三催四请,就为了找个人带,还要看人脸色,受尽折磨。有时只不过寺内搬运东西,常住系统的随便借个车,轻轻松松一趟搞定。预科班呢?就靠手推车,哇!来回折腾好几趟,搞得灰头土脸、汗流浃背、气喘如牛。况且现在湖山上下都是陡坡,可不是轻松事欸!这又是所谓的贵族待遇?就让他们来试试啊!禁开车是怕年轻气盛,飙车出事。但不让开车,总得有个配套措施,譬如就要指派司机,专人接送;或是开放在老法师的监督下进行驾驶…等。并不是有开车的冲动,只是真的带来很多困扰。总之应该有个折衷方式,否则谁愿意如此卑贱、没有自尊?
<手机>
看看现在常住系统的,泛滥到几乎人手一机,甚至数机,但到底有何职务非必要用到手机不可。套用如性法师的一句话,“整天在那打手机,要不要修行啊!”现在用的都是智慧型手机,难道不会鱼目混珠?有些人摆明就不是常住提供的管制机,而又有谁去注意他们?现在手机发达了!这些人不必透过常住座机就可对外联络,在没人注意的地方无限畅谈,有人的话费一个月可以高达上万,这么厉害…。于是他们大可以无限的管制常住座机的使用,榨干可怜的无机老百姓,再度证明他们多么严正的树立清规。就是这么的“清廉”。等到开始管理手机时,还是从预科班订起,这又是怎么理解?是投错胎了吗?预科班就连个僧团内部的联系都要被处处刁难,而常住系统的对外联系就可为所欲为、置之不理,这就是所谓的公平、公正、公开?
<宗风>
师父时代手机有这么滥吗?现在常常在说,要恢复师父时代作法。怎么对自己不利的就绝口不提?要求别人的就说是师父宗风?师父也让预科班开车、外出搭车、在外吃餐厅、假日还放电影、郊游等。这些怎都不提?
<邮件>
现在常住系统的,大多人都依赖电脑,每天电脑室都门庭若市,特别是马可法师回台后,更是盛况空前。电脑永远不够用,加到一百台可能还嫌少。每天都有收不完的邮件。这难道不是一个极大的法律漏洞吗?电子邮件可以接收的不只文字,还有图片、影像,甚至更多。他大可请人寄来各种小说、漫画、杂志、照片、电影。再搭配他个人的智慧型手机,你觉得他们会多清高?能多自律?就没有烦恼?和女友上过床的人,难道就不会想要回味无穷?遇到一点境界就不会现起过去种种的美妙记忆?只有预科班没尝过的才会充满好奇?是否因为贪着过,就表示更能对治贪心?那又何不让大家好好先贪一贪?
<分党>
说这些只是要表示,大家都是来修行的,都有许多烦恼要调整,没有经过锻练的心,都是一样的,跟年龄、族群没有直接关系。应该要一视同仁、平等待遇,依循正规年资制度来作管理,不要再分党类。不然一个团体被分的四分五裂,成何体统?僧团分常住、预科班;然后再分出马可;马可再分出橡可;橡可再分出主副栋,分散各地…。将来又不知要怎么分了!分到人心都散掉了!这样是要怎么凝聚力量、同心协力完成师长的事业?分这么多族群,你争我夺、不择手段、互相压制、明争暗斗、彼此内耗,这样还有什么正气足以抵抗外邪势力?可以说是内忧外患…。
<一师法>
大家本是同一个僧团,跟着同一个老师学习,为何就要分这么多层次?就要有这么多限制、关卡?就为了所谓的学法,多少人宁可不择手段,背信欺义、伤天害理。难道佛法是这样体现的吗?透过伤害别人来完成自我的修行?这就是所谓的佛教精神~“慈悲心、无害行”?依止法如果失去了这个内涵,还能称之为佛法吗?那与世间的偶像崇拜、效忠政党、甚至伊斯兰教的信仰精神又有何差异?拥护领导,排除异己,顺者存、逆者亡,党同伐异,就是所谓的修行?堪能称为大乘思想吗?还是本着是大乘思想,做的是极端组织的行持?如果师长身边的人,所散发出的就是这种修行气息,会给师长带来多少麻烦呢?现在问题已经够多了!还要再火上加油吗?
为了表示自己热爱团体、效忠师长,就可以尽情的蹂躏他人?
<自我意识>
总是想着自己,自己的师长、自己的团体、自己的学制、自己的寺院、自己的翻译、自己的…、自己的………,无限庞大的自己。试曾有放下自己去想想别人?融入大众、和大家和平共处?能不能学学我们传承师长~尊者的心胸格局?不分教派、不分内外、不分男女、不分老少、不分僧俗;没有自己、只有他人;爱戴一切众生,慈悲的胸怀,广阔无垠的包容度,大慈大悲观世音的化身…,谁不为之动容?为何总要把自己搞得小鼻子、小眼睛,自己歌功颂德?与世人格格不入?这样的心胸,又能将佛陀教法传播的多广?很快就成为全民公敌,被世人歼灭,落到极端组织的现场。
真的要让大家走出以自我为中心的狭隘格局,走向人群,走向世界,看看天地之大,不要像井底之蛙,活在自我感觉良好的幻想中,又总是在意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这样如何拓展广大的事业?
<参学>
一个人的教育,不能只停留在文字书本上,也不能一直关在一个小环境,必须全方位发展,应该适时地参方游历,闯荡江湖,见见世面、开拓眼野、拓展格局,不要总活在自我小空间。让他能够多想想别人、想想整体、想想世界、想想三界,乃至更多。让他知道他肩上的使命,他自己就会去拼搏,知道该做什么。否则就在意那点小东西,永远像个小孩一样长不大,胸无大志,人格扭曲,站不上台面,来生还堪忧。观察这些当过兵回来的同学,大都表现得较稳重、成熟。换个生活环境,会使人重新思考许多生命问题,抉择清楚后,出家的本质才真正开始。
我们不需要愁如何留住人,只需要想如何改善制度,让大家都自愿在其中欢喜地修学。
<闭关>
除了广泛的闻思外,应该还要搭配实修课程,定期闭关,沉淀所学内容。不在于安排多少的研讨课,也不在于研讨的多热络,只在于是否深植入心;不发自内心的深入思惟,永远只浮在表面或停在文字。需要安静的沉淀,离开喧嚣,认真地省察自心。不要求说给人听,只求改变自心。忙着和人讨论,往往忽略了内心…。
<俗众>
<老学员>
俗众的问题,就是僧团问题的缩影。老法师对应老学员;僧团体制对应法人体制;新净对应新学员;学制、师资、学风、格局、管理问题等,几乎所有问题如出一辙,可以说是出自同一个模组。听说现在老学员的流失率高达80%。退休后,就等同废物,又老又病,被人嫌弃,苟延残喘。许多将退休的老学员,都在担心他的晚年要如何度过,一辈子的“积蓄、性命都寄托给团体,最后却不得善终,能不心寒吗?谁不想念师父在时,那深切的关怀?师父走后,又谁会关心他们?“团体变了!”是他们最终的结论。只好赶快另寻他路,求救他方…。
<班长>
现在班长的水准降低,无法带出高度和深度,有些修行的见解带有偏激,还仗势欺人,不肯认错。强烈排他,宣导福智人不应去其他团体护持、不应供养离寺法师、不应修净土法门…等,多的不胜枚举(我也懒得记了!)。
<募款>
还在教室里,硬传钱筒,虽说发心供养,但刻意一桌一桌传,不供养,旁人就使眼色,不就等于强迫?本来每个支苑早已安设供养专用的汇款机,又何必在课堂、学法的地方,再搞个钱筒?而且还要传过一轮?破坏学法的品质。
<学制>
现在五大论的学习已经遍及台湾各中心,有很多格西,甚至从印度学完归来的台湾人在授课,教的清楚仔细明白,而且人少又方便提问。虽然福智也开始推动这类学习,毕竟人多,限制也多,母班到课率不满几成,拿不到学习护照;没有护照,就不能上中文五大论;就不能再升班。对于某些学员而言,母班的带课方式,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需求,他的疑惑在母班也得不到解决,他需要的是更强力的师资及同行,然而目前团体并无提供跳班或换班制度,对他而言参与母班就是浪费时间,你说他还能在团体内存活多久,最后还不是得自寻出路?现在团体推展的事业越来越大,处处缺钱,总以钱为导向,正所谓“向钱走”。大家都需要法师的关怀及提升,然而法师哪不去,就专跑企业班。这又让人怎不心寒…。我父亲一直觉得,钱不是大问题,把人留住才是重点,有人就会有钱。要留住人,就要有好的学制。如果能常举办居士佛学营,开放各种课程教学,有好的师资授课,自然能够留住大家的心,钱就会来。不需要到处去要钱,要久了大家都怕,还失尊严,破坏形象。
居士的学制始终是个大问题…
<申诉>
各区里仁及各教室,都有负责的教室长或组长,有些做法也不通情理、打压下级、差别待遇等,导致民怨四起,他们表示,这些领导人应该要教育,否则真的会经营不下去。还有太多问题,最大的问题是,这么多问题,都不知向谁反应,明明看这样下去,团体一定会越来越艰难,但又该向谁倾诉呢?员工被上级不合理打压的苦,无法传递到更上层,因为他能触及的层面就是他的上级。上级被员工不合理对待时,既不能开除(因为大家都是义工性质),也无法向上反应。即使逮到机会向学长反应,又被扣上观过抱怨的帽子。只好忍气吞声,任凭摆布…。问题依然没法解决。
还有太多问题需要解决,大家不知如何在这些境界上转逆缘为道用,需要过来人的指导,至少要有个诉苦的管道,否则憋在心里会憋出病的。所以我才建议一定要有个申诉专线,让所有人不分阶级都能自由反应自己所遭遇到的困难或团体所发生的问题。知道问题后,才能尽其所能的去协助与改善,带给大家希望。
<结语>
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拉哩拉杂地写了一大堆,也可以算是呕心沥血、不顾一切地将这些年来所见、所闻、所思全盘托出了!里面所呈现的全是团体的问题及症结点。并不是表示团体一无是处,纯粹是为了改善问题。我也知道写这种内容,风险极高,但我已不在乎别人会如何看待我,觉得我是在批判也好,毁谤、观过、抱怨、牢骚也行,要打、要骂、要隔离、当作恶友、歼灭、起单都行。我只希望问题能够真正改善,师父老师辛辛苦苦所创建的团体能够长久兴隆,不要毁在我们这代的手上,他们的弟子众乃至更多的有情都能离苦得乐。如此而已。
如果在叙述的过程,有过于激进、偏激,或有误会、不如法处,在此忏悔,也请赐教指正。
还有一些我们班第二轮学制的问题,已经不敢去想了!就此作罢!
最后祈愿善识久住、圣教昌隆。
不慧比丘性融虔十2017.5.16.于新院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