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藏密名义的讨论之二

2019年11月8日

（一）

【居士】“若比丘，妄作异语恼他者，波逸提。若比丘，故恼他比丘，令须臾间不乐者，波逸提。若比丘，知诤者如法忏悔已，后更发起者，波逸提。若比丘，比丘共斗诤已，听此语向彼说，波逸提。”

“忍辱第一道，佛说无为最，出家恼他人，不名为沙门。不谤亦不嫉，当奉行于戒，饮食知止足，常乐在空闲，心定乐精进，是名诸佛教。一切恶莫作，当奉行诸善，自净其志意，是则诸佛教。善护于口言，自净其志意，身莫作诸恶，此三业道净，能得如是行，是大仙人道。”

您新一期的交流讨论中，不顾多方劝阻，执意对政治发表失实评论，有可能对我国“涉藏人员“的下一轮工作造成实质性阻碍。对于涉密信息，常识了解均应统一口径，您擅自总结，将不实内容公开发表，并迅速刊登至海外博客和新浪微博、微信号等并被广泛转载转发。除了违反比丘戒律中的不违国制国法的戒条，也对众生造成了实际恼害。请问您是否还带有比丘戒律？！

已有权威人士劝您稍安勿躁，顾全大局。您的内容恐被海外异见人士或外媒利用后诟病我国宗教政策，倒逼政府改革或施压，并借机挑起民族纷争等。您以境外活佛或个别不如法之人的行为挑动境内整个藏传佛教与汉传佛教矛盾，相互厮杀，实已有导致民族分裂之嫌，请问您是否对言行承担法律责任？！请问您是否还是一位具戒比丘？！您以龙泉寺“学诚法师“为煽动点，编纂材料，刻意制造我国宗教界乱象，并以不实网络论坛链接、境外材料不加核实等作为学术资料研究的佐证并总结陈词，针对龙泉寺“学诚法师”问题政府早有定性，并已多次劝您稍安勿躁，不宜公开发表政治言论，您一意孤行，不听劝阻，对众生造成了恼害，更有可能对国家安全、民族团结和睦造成进一步的伤害和分裂，您是否承认您自己的行为已经触犯比丘戒律？

您以只用邮箱交流，不干涉居士使用（wordpress，域名为zh-tw.wordpress.com，架设在非中国大陆的基站上的博客，也就是境内无法控制和关闭，频繁登载对国家宗教政策的时评和国内宗教界丑闻），引发社会恐慌和佛教界以及社会人士的讥嫌辱骂，所行之实，已经严重偏离您最初自行倡导的破邪救人法义辨析的“初心”，您是否能就此推卸责任？

您为何不对您恼害众生、公开违反比丘戒的行为进行深刻忏悔？！还是您已经不承认自己是受过具足戒的比丘？！

【贤佳】感谢提示！经律中佛也说国政，乃至《大般涅槃经》中佛让国王、大臣护教，并非说国政就违戒，是不应无聊妄说。破斥邪见邪法以护正教，是比丘的责任，佛也多有破斥邪见外道、呵责恶行比丘，不属于“妄作异语恼他”等。

我说“权宜之策”等，是我对政策的分析判断，对治藏密粉扯拉政治通泛掩护藏密邪法的说法，有关于护教护国。讨论意见是供政府参考，并非妄代政府下结论。政府岂禁止国民理智讨论国策？

您可就具体讨论内容再提看法，集思广益，利教利国。

【居士】现在是2019年，首先非佛陀时代。您的言行位于中华人民共和国范围内，公民的言论自由不能没有边界。至于您的言行和回复是否有效，以及所受戒律是否有效，是否不触犯法律法规和政策，不由您自己说了算，您可以等待国家反间谍中心和法院、警察对您的调查结论之后再做评价，希望最终结果您是一位爱国爱教的好公民，对众生有益无害。任何公民都有权利检举国家间谍，维护国家安全统一。

分裂国家罪：https://www.baidu.com/sf_bk/item/分裂国家罪/191097?fr=aladdin&ms=1&rid=6906237175118711957

反间谍法：

https://www.baidu.com/sf_bk/item/中华人民共和国反间谍法/15440790?fr=aladdin&ms=1&rid=7401834533782911856

不必回复！

（二）

【法师（噶举派）】关于藏密的讨论，见仁见智，莫衷一是，很难“有个说法”。我说个对错，也只代表我个人观点，对显密争辩于事无补。我只表达一个我的所见所闻和个人体会：

我先学汉传佛教，再学藏传佛教，同时继续尊奉禅宗和净宗。我也深入藏区十多年，没有听到别人说的那些邪知邪见，没有遇到那些邪行。

假设只闻听汉传佛教的教法，或只闻听藏传佛教的教授，各别得到的知见是实修，应该没多少区别，主要点完全一样。也就是说，我从二者得到的，都能引导走向解脱。

藏传佛教里有双修这样的“法”，无论我们认为他对错，他也不影响藏传佛教的整体，譬如一栋房子墙上有几个窟窿并不至于让房子倒塌。当然，没窟窿最好。

汉传佛教的教理有不圆满的地方，但还是有很多人依之而解脱。

如果我们仔细地区分汉传佛教和藏传佛教里不圆满或不如法的部分加以矫正，会更好些。因少部分不圆满和不如法全盘否定想必不太理性。

孔孟之道等世间善法，亦可做佛法接引众生的外前行方便，何况藏密其核心法要是菩提心，不是什么“双修”。

【贤佳】感谢分享和提示！确实“因少部分不圆满和不如法全盘否定想必不太理性”，但宜应明辨基本的如法、不如法，如同吃饭不能太挑食，但不宜不明辨挑除砂石乃至毒物，是吧？

您说“藏密其核心法要是菩提心，不是什么‘双修’”，按藏密教义，发了菩提心，不修男女双修法，能深入密法吗？能速疾“成佛”吗？以下《密宗道次第广论》所讲教义您怎么看？

《密宗道次第广论》：“为讲经等所传后密灌顶，谓由师长与自十二至二十岁九明等至（与十二岁到二十岁的九位明妃交合，同至高潮），俱种金刚（交合的体液）注弟子口，依彼灌顶。如是第三灌顶前者，与一明合（与一位明妃交合），受妙欢喜。后者，随与九明（九位明妃）等至，即由彼彼所生妙喜。第四灌顶前者，由菩提心（精子）住摩尼中，不外漏注，俱生欢喜。是谓世俗第四灌顶，此于其他咒曼陀罗仪轨说是第三灌顶。若但得彼，未得后者第四灌顶，闻、说一切经等犹未自在。由《时轮》中得此灌顶，虽可闻一切经，然以未得上上第四灌顶，仍不能讲一切经故。能俱讲说一切经者，须得第二瓶灌顶、密灌顶、慧智灌顶、第四灌顶。前三余经仪轨未曾宣说，须得后者第四灌顶则与一切经同。……此中授三禁行，授明妃禁行者，谓第四灌顶后，将明妃手置弟子手，以自左手执彼二手，以右手持金刚置弟子顶。教云：‘非他法成佛，此能净三趣，是故汝与伊，终不应舍离。此是一切佛，无上明禁行，若愚者违越，不得上悉地。’授与明妃禁行，除三趣句，《集密后续》亦说，唯文稍异，如《集密后续》于第三灌顶授弟子明妃时说此，诸梵论中亦多如是，唯此论师别造传授明妃禁行仪轨。舍去具相明妃，以他方便不能速疾成佛。”（卷十四）

（三）

【居士（格鲁派）】弟子思维：关于藏密名义的讨论，涉及政治等方方面面，弟子建议谨慎对待！理由有几个方面：

第一，从国家宗教管理的角度，我们佛弟子需要学习国家的宗教政策、国家的相关管理办法。西藏社会似乎是从农奴制社会跳跃到社会主义新社会，需要时间的磨合。如果我们在“学诚法师事件”之中处理不善巧，反被国际敌对势力利用，恐怕不好。这方面工作，务必听取国家宗教局和中国佛教协会的领导和专家的意见，较为妥善。

第二，从佛教发展的角度，当政府调查学诚法师事件属实之时，其实北京市龙泉寺就已经成就了一个巨大佛门丑闻，佛教发展已经被严重伤害了。此时，不宜再扩大揭批，而是佛教内部治理和反省整顿。最近，北京大学楼宇烈先生指出：“去年以来，中国佛教面临着新的问题和困难，但也正好是应该进行深入反思的时候。经过三、四十年的恢复发展，佛教硬件建设已经很强。而软件建设，主要是教理修证体系和佛教教育还很薄弱，现代的佛学院教育存在很多问题，如何与佛教传统教育模式有机结合是一个需要认真研究的问题。”弟子觉得，这是一个比较中正和平缓的表达方式。

第三，从统战团结的角度，政府调查学诚法师事件属实，已经说明党和政府处理事件的积极态度。宗教工作极为复杂，属于国家软实力建设的重要内容。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建设相适应，需要一个长期的建设过程。

对于男女双修，弟子看到网上信息，如丹增仁波切指出：无论如何，出家人没有任何理由可以修（男女双修），这是佛陀的戒律，比丘就要遵守戒律。一旦修了，就等于破戒，失去出家人的资格。进一步仁波切指出：宗大师专门纠正了成佛必须要双修的错误思想，没有宗大师的宗教改革、整顿戒律，藏传佛教早已混乱不堪。格鲁派一直继承宗大师的思想，一直因戒律严谨、管理严格被整个藏区各大教派尊崇倍加。

这些藏传佛教的高僧大德，已经在表达了一个清晰的态度，坚决反对假借密宗从事男女双修的行为，这就是对于政府调查学诚法师事件的积极回应了，因此应该积极团结这些高僧大德，所以不宜再扩大揭批，而是要团结宗教人士“爱国爱教”，广交朋友。

第四，据说学诚法师是在福清寺监控居住，但是弟子听说学诚法师可以与外界进行电话联系，并指导僧团或居士的相关事宜。不知此事是否属实？如果属实，是否说明在政府调查和处理的过程之中存在不同意见？因此，在这种复杂的政治背景之下，还是不宜广泛树敌。学习周总理的外交原则，既有原则性，又有灵活性，斗争要“有理、有利、有节”。

其实，弟子只是一个学佛的小学生。对于佛教的信心并不坚定，严格地说弟子还没有佛教的信仰，只是出于对于佛教的喜好，以及从事公益慈善工作的经验，向您汇报弟子的观察和思维。

【贤佳】感谢提示！正因为学诚法师事件影响巨大，所以宜应深挖根源以明确祸端并防治未来，特别宜应集思广益，促进佛教内部治理和反省整顿。

您说：“如丹增仁波切指出，无论如何，出家人没有任何理由可以修（男女双修），这是佛陀的戒律，比丘就要遵守戒律。一旦修了，就等于破戒，失去出家人的资格。”我非常赞同！但是达赖说高境界的出家人可以男女双修，宗喀巴也如此说，可参看《宗喀巴法师亲说：出家比丘，最好与女性发生实质性关系来完成灌顶》（https://mp.weixin.qq.com/s/0fN7-j3_POy1MnVh3lCSYQ）。丹增仁波切的说法能代表格鲁派吗？

您说：“据说学诚法师是在福清寺监控居住，但是弟子听说学诚法师可以与外界进行电话联系，并指导僧团或居士的相关事宜。”这应是虚妄的。学诚法师邪见邪行，说相似法误导人乃至破戒害人，竟然还有很多人希求他的指导，乃至编造这样的说法惑乱人心，应“包容”而不应揭批吗？而且还有很多人宣说学诚法师是被政治迫害，也不应批驳吗？

【居士】一、在宗大师解释《瑜伽菩萨戒》之《菩萨戒品释》，宗大师清晰说明：“所依身者，此论（指《瑜伽师地论》）于欲邪行戒说‘出家菩萨为护声闻圣所教诚令不坏灭，一切不应行非梵行’，遮出家众，立为在家之身。”我是初学菩萨戒，法师可以进一步了解一下。

二、“弟子听说学诚法师可以与外界进行电话联系，并指导僧团或居士的相关事宜。”此事是真实的，绝不是虚无。例如北京龙泉寺还俗之贤*法师就是这样传播的。

【贤佳】“宗大师”《菩萨戒品释》是解释《瑜伽师地论·菩萨地·戒品》的义涵，如其说“此论”，而“宗大师”认为宗宣唯识的《瑜伽师地论》是不了义的，应以其在《密宗道次第广论》所说为更了义。这正是藏密教法迷惑人处，先以佛教（“显教”）牵，后令入“密教”，而教义大逆，但自说高明。

您可请贤*提供证据。

【居士】您辛苦了，请多多保重！在与您互动交流过程之中，弟子观察到自己不是一个纯粹的佛教徒。

在北京龙泉寺学诚法师事件中，弟子相信党和政府的调查是属实的，相信党和政府的处理是最妥善的。从这样一个角度观察，弟子发现自己只是一个喜爱佛法的公民，弟子发现自己只是一个希望佛教振兴的公民。弟子很想从一个世俗的角度说明：关于藏密名义的讨论，涉及政治等方方面面，弟子建议谨慎对待！

还有一个更世俗的角度，学诚法师已经被党和政府的处理了，弟子觉得处理已经很严厉了。您想，学诚法师从中国佛教协会的高位退下来，学诚法师内心一定很难过。而且，学诚法师现在也没有还俗，表明他还是很想修行的。

我们所处的世界本是众多因缘呈现的，而且非常复杂，也可以说非常丰富多彩。弟子常常觉“得饶人处且饶人”，您们何必苦苦追着学诚法师不断打压呢！弟子觉得：其实，佛教内部治理和反省整顿，是从我们自身建设起步的。自省互爱，自尊互爱，自知互爱。静一静，海阔天空！

【贤佳】感谢提示！不适当明辨正邪是非，如何“佛教内部治理和反省整顿”？

例如一个重病人，医生要对其做手术抢救，亲属说：“他已很可怜了！您何必对他动刀子呢？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这明智合理吗？是真慈悲吗？

您说“学诚法师从中国佛教协会的高位退下来，学诚法师内心一定很难过”，他难过什么呢？是难过于丧失高位、颜面大失，还是难过于邪法自误、罪业深重？

您说“学诚法师现在也没有还俗，表明他还是很想修行的”，您确定他没有还俗吗？如果很想修行，首要应该敬戒持戒。破了重戒就应还俗，或者对僧发露忏悔而做学悔沙弥。这是佛开出的治病救命之方，宜应劝服。

《大方广佛华严经》说：“菩萨摩诃萨以法施等诸善根门如是回向，以此善根令一切众生悉得诸佛无尽法门，分别解说诸佛法门，摧灭一切外道邪论，令辞理穷屈。”（卷二十一）又说：“应勤救护恶见众生，令超邪径住正见故。……应勤给施种种法药，除灭众生烦恼病故。……应勤观察三世诸法如梦幻等，无染着故。……应勤摧伏外道邪论，不令异见损众生故。”（卷三十二）

《大般涅槃经》说：“若有比丘随所至处供身取足，读诵经典，思维、坐禅，有来问法即为宣说，所谓布施、持戒、福德、少欲知足，虽能如是种种说法，然故不能作狮子吼，不为狮子之所围绕，不能降伏非法恶人，如是比丘不能自利及利众生，当知是辈懈怠懒惰，虽能持戒守护净行，当知是人无所能为！”（卷三）

《大般泥洹经》说：“若有独处闲居修行头陀九法，乞食少欲，静默禅思，观身经行，亦为人说施、戒、修德行业果报，而不能广宣无畏，亦复不能降化诈伪恶人，当知是人不能自度，亦不度彼，修持梵行独善而已。若复比丘行头陀法兼得无畏，广宣九部——修多罗、祇夜、授记、伽陀、因缘、如是语、本生、方广、未曾有，以化众生，自度度彼，又为人说契经要句，言某经所说‘不蓄奴婢、牛马畜生及不应法物，若当蓄者非出家法，是人犯制，罢道驱出’，诸犯戒者闻作是说，群党瞋恚害彼法师，彼虽命终，犹能自度，亦能度彼。是故，迦叶！诸优婆塞，若王大臣，当护持法，亦当降伏剃头居士。……当知护持正法功德无量，我本以不惜身命护正法故，得此金刚不坏法身。”（卷二）

（四）

【居士（中佛协）】关于藏传佛教，问题比较复杂，它吸收了印度三个阶段的佛教，同时也吸收了藏族的原始宗教本教，并成为藏族全民族的宗教，随着元、明、清、民国政府的扶持、利用，深深地影响了汉地的佛教形态，近代更传播到全世界。藏传佛教尽管问题很多，但它有许多南传、汉传佛教缺少的优势，有灿烂的文化，有许多吸引今人的东西，对佛教的弘扬也有一定的好处，所以我不赞同一概否定、一棍子打死（也打不死），应促进其反省改良、扬长避短，同时要提醒教内外人士，对其不符合佛教的、有违公序良俗的甚至是邪恶的东西，不妨予以彻底的揭露，但要注意场合和方式方法，避免造成敌对情绪。

【贤佳】您的分析和提示很好！您说“它有许多南传、汉传佛教缺少的优势，有灿烂的文化，有许多吸引今人的东西，对佛教的弘扬也有一定的好处”，能具体讲一讲吗？

【居士】这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的。法师研究藏传佛教也有多年了，可能因学大的事深受刺激，更多地看到的是藏传佛教的问题和邪恶，可能会不够客观。

【贤佳】是应全面看待，但不宜模糊笼统，宜明确辨析虚实利弊。这问题比较重要，祈请您方便时间适当总结、辨析。

（五）

【居士】《“曾经的喇嘛教在汉地世俗大众的普遍认识里，有别于佛教”相关论据7》

https://media.weibo.cn/article?id=2309404434953847832789

（摘录）尹航《明代内地藏传佛教民间流布考述》（中央民族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明代的多位皇帝对藏传佛教多有崇信，而明代的士人却似乎对这些来自遥远西土的“夷人”信仰并没有好感，藏传佛教在大部分士人眼中是“蛊惑人心，污染华夏”的“洪水猛兽”，排斥、诋毁、斥责之声不绝。……在这些朝臣眼中，藏传佛教和汉地佛教并不相同，甚至多数朝臣认为，藏传佛教并不是佛教，“大应法王割实巴以夷狄之人，假释氏之名，徒以惑人，亦非真有得于释氏者也。”（《明宪宗实录》成化十年三月庚戌条）藏传佛教甚至被冠以“鬼教”之名成为“蛊惑人心，污染华夏”的祸首。

（六）

【居士】邮件内容均已阅读，现提出我的几点思考供参考：

其一，现在绝大部分人没有搞清“藏传佛教”“苯教”“喇嘛教”以及“藏密”的概念及本质。自朗达玛灭佛以来，西藏佛教与本地教的融合与再生，以及本地教派的复兴和各种融合，产生了很多纷繁复杂的关系，产生了很多支流派别，出现了很多信仰和方式上的不同。很多人把所有这些都认为是“藏传佛教”，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佛教”，这其实是错误的。

其二，很多人出于猎奇心理，听说有“密”方可寻，有“特殊”的功能与手段，能“速”成，就趋之若鹜，这些所谓的“密”与“特殊”可能恰恰是错误的，是与佛法本意相违背的。

其三，佛教本质上是修心，是脱离轮回，断离各种欲望，任何一丝一毫的“粘附”都不能使人超越轮回。所谓的双修无论是否能够达到出离的目的，这种方式都会引起社会的混乱，让不轨之徒有可乘之机并终将毁坏佛教。

（七）

【法师（藏密）】修行经验与讨论是两回事，我的受用还不够资格去参与。

【贤佳】八正道以正见为首，正见与修行互相促进，适当讨论可以帮助明识正见、去除偏见，导正修行。埋头修行可能偏蔽而不自知，如俗语说：“不可埋头拉车，还应抬头看路。”您看道理是否如此？乐意听到您的看法。

（八）

【居士】《辨识“狮子身中虫”》

https://pan.baidu.com/s/170dICkYrEPyOlFV770Jy0A 提取码:166a

（九）

【居士】关于藏密名义讨论引起的风波

这一期“关于藏密名义的讨论”，看到了激烈的反应，我说说我的看法。我不赞同贤佳法师“以卵击石”！虽然，藏密以前叫“喇嘛教”是事实（历史资料为证），它的“法”夹杂印度性力派、苯教是事实（有众多学者研究资料为证）。印光大师、太虚大师、巨赞法师、宣化上人等都批评过藏密的问题是事实。虽然已经有教界僧俗、网友在呼吁改回“喇嘛教”，这也是事实。但是，现实出发，“藏密”改名，这是不可能的。所以这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行为，我不会跟随。但是，作为一名佛子，我不会诋毁这样的人们。法律、政策不是一成不变的，比如死刑，一直在讨论，就连近期未成年人刑事责任年龄都被讨论。是不是不符合现行法律条款的话题就不能讨论？言论就不能有？有了这样的言论就要对其喊打喊杀？就要给其安上“莫须有”的罪名？交流讨论里有人赞同，有人反对，如实反映了现状，大家还是理智的探讨。

僧人能不能议政？太虚大师的一生，如果稍微了解一下，看看他的年谱（目前我没看到有人异议，我当他是真实的），就该知道他一生与“政治”、“革命”的因缘。具体可了解下年谱或参考文章《侯坤宏：佛教在辛亥革命中的角色与地位》（https://m.baidu.com/ala/c/www.jp-dongqi.cn/63524.html）。但我不赞同他曾经对共产党的评价（此处不赘述）。事实也证明，没有共产党救中国，千疮百孔的国土何来今日的和平富强？但是，赵朴初老先生一生都在践行太虚大师的“人间佛教”思想，甚至想恢复密教。我们的政府有没有对“太虚大师”喊打喊杀？关于藏密以太虚大师洗地，说他完全认可藏密，我是不赞同的。另一种声音说他是“汉喇嘛”，我也是不赞同的。他思想的丰富多样多变，而且他也不是完人，岂能逮着一方面的资料、一部分人生经历拼命利用他？完全的赞美或者完全的否定，都不是理智的态度。在现实因缘条件下，择优、择善、择可行而用，方是对大师真正的尊重。因此，我对太虚大师，不会主观地、单一地把他看成完全对的伟人。如太虚大师那样吸收藏密、东密，搞“中密”，这个显然长时间很难做到，但能不能如实区分藏密与汉传佛教？通过政策、法律的手段是不是可以？僧俗在探索、在思考、在呼吁。我想说，我这一生肯定看不到，所以，这样的事情，从个人抉择，从我自己的因缘看，我不费力气。虽然改名更利于大众分清、自主抉择，也能令藏密体系思考那些不符合佛法教义、法律、社会主义价值观的内容是不是真的该摒弃了。当然，这需要藏密体系有真正能超越其“祖师传承”、“三昧耶戒”的大德（除非真菩萨再来，否则很难实现）。但我认为综合考虑，这个想法很不现实，具体理由也不多说。

我不愿意费力气跟随这种事情，对于依佛法、依戒律判断“正邪”的佛子们，对于尊重历史，希望通过厘清真假对错来给世人指明方向的佛子们，对于“为法忘躯”的佛子们，我要说一声抱歉。我是一个俗人，最近安于俗世生活，但我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你们是分裂分子或者犯罪分子。要做个站着的人不容易，我很懒，总喜欢躺着，但我至少不会跪倒在“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