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通大小乘和菩萨戒

（20210526）

（一）

【居士】有人留言：

《玄奘译菩萨戒本—加怼鸠摩罗什》（恒正之见2021-02-09）

https://mp.weixin.qq.com/s/0Ci5lr-6i_PjYnu7t3JXlg

【贤佳】可回复：

宜多闻阙疑，广察深思。《梵网经菩萨戒》基于别圆教理，非小根狭智者粗率所解。可参阅蕅益大师的《梵网经合注》（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X38/X38n0694_001.xml）。

【居士】留言者继续回复：

为什么和玄奘版法义冲突？

“若佛子，自说出家在家菩萨、比丘、比丘尼罪过，教人说罪过，罪过因、罪过缘、罪过法、罪过业。而菩萨闻外道恶人及二乘恶人说佛法中非法非律，常生悲心教化是恶人辈，令生大乘善信，而菩萨反更自说佛法中罪过者，是菩萨波罗夷罪。”

“若佛子，心背大乘常住经律，言非佛说，而受持二乘声闻、外道恶见、一切禁戒邪见经律者，犯轻垢罪。”

“若佛子，有佛经律大乘法，正见、正性、正法身，而不能勤学修习，而舍七宝，反学邪见二乘外道、俗典、阿毗昙杂论、一切书记，是断佛性，障道因缘，非行菩萨道。若故作者，犯轻垢罪。”

问：声闻、独觉二乘，怎么就成了邪见、恶人？佛会把自己的圣弟子说成恶人吗？佛会把自己讲了几十年的法又变脸说成邪见吗？故，邪的只能是鸠摩罗什、传颂这些个见解的人。

可能有人不服气，会说卢舍那化释迦牟尼说法，这些是另外一个释迦牟尼佛说的。我只能“呵呵呵呵”，佛还会去毁谤另外一个佛吗？

若要正法兴，必须正本清源，把这样的邪见人揪出来，狠批，完了把他们的著作打入另册，不许再在寺院流通才可以。

弥勒是逗逼吗？说下面这些？

“若诸菩萨安住菩萨净戒律仪，起如是见，立如是论‘菩萨不应听声闻乘相应法教，不应受持，不应修学，菩萨何用于声闻乘相应法教，听闻受持，精勤修学’，是名有犯，有所违越，是染违犯。何以故？菩萨尚于外道书论精勤研究，况于佛语。无违犯者：为令一向习小法者舍彼欲故，作如是说。”（33不习声闻法教戒）

释迦牟尼说习声闻法犯戒，弥勒说不学犯戒！再去看看《大智度论》，龙树也说必须学声闻法筑基吧？

【贤佳】可回复：

所说层面不同，如同不同高架桥上反行车辆不冲突。具体来说，《梵网经》中重于劝大而呵小（专接大乘机缘，或“为令一向习小法者舍彼欲故，作如是说”），属于别圆教，与《瑜伽菩萨戒》接引藏通教机缘不同。另外，邪见、恶人有不同标准，尤其执着二乘见解而谤毁大乘（现今多有），便是严重邪见恶人，罪业深重。二乘圣人绝不会谤毁大乘，谤毁大乘者必是凡夫。

如《梵网经合注》（〔明〕蕅益大师）说：“二乘名恶人者，执一定之规绳，疑大人之作略，不知大乘妙用，故斥之为恶人。”（卷第四）（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X38/X38n0694_004.xml#pX38p0657c2201）

《梵网经菩萨戒本私记》（［新罗］元晓法师）说：“二乘恶人者，如来依非无门为有说言，由妄执故计为恶有，谤大乘圣典，由此见故，自及他人令堕恶趣，故为恶人。若非执小为实谤大乘者，不名恶人。”（卷上）（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X38/X38n0683_001.xml#pX38p0285a0801）

《佛说华手经》说：“‘我声闻众修行道者，不轻菩萨、毁坏大乘，况如是等佛之所说甚深经法而生违逆！何以故？若生违逆，是非行者业，非是行者业，是凡夫业，非智者业。……诸阿罗汉为大福田，无有秽恶，亦无栽蘖及诸瓦砾。舍利弗！漏尽阿罗汉，若人谤毁而不生念：“是人骂我。”若人称赞亦不生念：“是人誉我。”无分别念，无所疑阙，善摄六根，住必定地，依于法行，不依于人，能自依止，不依于他。是故，舍利弗，如是行者，终不违逆诸佛菩提，亦终不起非行者业。如是不为修梵行者之所呵责，亦深拥护诸佛菩提，令得久住。舍利弗！阿罗汉者，于诸法中心无所疑，所作已办，住正道中。’舍利弗白佛言：‘世尊！阿罗汉者，终不违逆不住佛法。何以故？若违逆者，凡夫所为，非罗汉业。’佛言：‘如是！舍利弗！违逆法者，凡夫所为，非智者业。如来但为当来世有耆年比丘多所知识，心得暂住，独处离众，不见女色，便自谓言：“我是阿罗汉。”心生贡高。尔时众人多有信者，谓是阿罗汉，尊敬供给。是愚痴人，亦贪名利受是供奉，自谓“我有阿罗汉法，不起结使”。是人不知无分别法，喜生分别，以结小息便谓得道。若入聚落，执持仪法，若在独处便自纵逸，在众亦异。是人乐蓄多弟子众，多有知识国王、大臣，大得供奉，名闻流布，多人爱敬，诸结充溢，而便自谓无有结使。得闻如是甚深经典、空相应法，我好弟子爱重、听受、求解义趣，以尊敬心修行是法，而是痴人不肯信受，欲怀违逆，便作是言：“此非佛语，非大师教，非法非善。”是人于法生非法想，于非法中而生法想，不善法中而生善想，于善法中生不善想。舍利弗！是诸痴人，随所得法便自称赞，所不得法毁訾轻贱，自大贡高，毁下他人。如是愚人，但有持戒、摄念一处，渐伏恶心，博闻读诵，多蓄弟子，人所宗奉、称赞、礼敬，心生慠慢、我慢、上慢，随闻如是诸深妙经，起重罪业。是愚痴人而不自知“我有是罪”，转增慠慢、愚痴之心，违逆是经，起重罪已堕大地狱。’”（卷第八）（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T16/T16n0657_008.xml#pT16p0190b2313）

更多相关辨析可参看：

《关于南北传教法的交流讨论》

《关于南北传教法的交流讨论之二》

【居士】留言者回复：

你真的脑洞大开！别拿个凡夫僧祖师的话出来说。佛说什么？

【贤佳】可回复：

有些经中佛赞二乘，有些经中佛呵二乘，机缘、层次不同，不可粗率偏执而自生“冲突”，宜应正解经义。祖师可能正解经义，不可粗率自信己意而轻蔑祖师，宜应慎思明辨。可参看：

《从〈阿弥陀经〉“一心不乱”的异议看如何正解经义》

【居士】留言者回复：

佛是真语者、实语者，不会见人说人话、见神说神话吧？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时而夸自己的前期教的弟子，时而抽风贬叱自己前期的法和弟子为低贱、焦芽败种！人都不会这么做，何况佛呢？你们的脑子呢！？你们走偏，入了汉传祖师教！！！你们不是学佛，学祖师，最终竹蓝打水一场空。

【贤佳】可回复：

因材施教，深浅不同，这是常见事理，如对小学生说负数不能开平方，对大学生说负数可以开平方。又如《论语》说：“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闻斯行之？’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公西华曰：‘由（注：子路）也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求（注：冉有）也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赤也惑，敢问。’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南传经典中，佛一样有时贬评人天善法，有时呵责阿罗汉。可参看：

《论持戒的意义》

《论“密意”》

另外，可看汉传祖师怎么理解《瑜伽菩萨戒》《梵网经菩萨戒》并作会通，请您试着理智辨驳，不要因为自己会通不了就硬说有冲突而执此废彼，也不要执着轻蔑大乘教法、汉传祖师而不肯细读深思：

《（瑜伽）菩萨戒本经笺要》（〔明〕蕅益大师）说：“〖经〗若菩萨，如是见，如是说言‘菩萨不应听声闻经法，不应受、不应学，菩萨何用声闻法为’，是名为犯众多犯，是犯染污起。何以故？菩萨尚听外道异论，况复佛语。不犯者，专学菩萨藏，未能周及。若菩萨，于菩萨藏，不作方便，弃舍不学，一向修习声闻经法，是名为犯众多犯，是犯非染污起。〖笺〗前戒毁声闻法，则大小俱失，故犯属染污。此戒弃大习小，则小为大阶，故犯非染污。观此二戒，则后世之自负大乘，不甘小节者，深违慈尊之训明矣！”（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X39/X39n0702_001.xml#pX39p0185c2201）

《（梵网经）菩萨戒本疏》（［新罗］沙门义寂）说：“不背大乘戒：‘若佛子心背大乘常住经律，言非佛说，而受持二乘、外道恶见、一切禁戒邪见经律者，犯轻垢罪。’弃本逐末，乖所习故制。声闻不制，以所习各异故。……今谓心背大乘、受持二乘者，设起法想，未必失戒，谓如有人虽发大心受菩萨戒，而未曾学大乘深经，唯闻小乘三劫修行得树下果，忽闻大乘甚深义时，心不生信，言非佛说，不退大心，故不失戒。生法想故，不犯重也。故《菩萨地》（注：《瑜伽师地论·菩萨地》）四十四中，第二十九戒云：‘若诸菩萨于甚深处最胜甚深真实法义、诸佛菩萨难思神力，不生信解，憎背毁谤“不能引义、不能引法，非如来说，不能利益安乐有情”，是名有犯，有所违越，是染违犯。如是毁谤或由自内非理作意，或随顺他而作是说。若闻甚深最甚深处，心不信解，菩萨尔时应强信受，应无谄曲，应如是学：“我为非善，盲无慧目，于如来眼随所宣说，于诸如来密意语言而生诽谤。”菩萨如是自处无知，仰推如来于诸佛法无不现知、等随观见。如是正行无所违犯，虽无信解，然不诽谤。’文言二乘声闻、外道恶见者，缘觉、声闻名二乘声闻，即此声闻是大乘外，违菩萨道故云外道恶见，又所六师等名外道恶见。《菩萨地》云：‘若诸菩萨越菩萨法，于异道论及诸外论研求善巧，深心宝玩，爱乐味着，非如辛药而习近之，是名有犯，有所违越，是染违犯。’（第二十八也）……

“不专异学戒：‘若佛子，有佛经律大乘法，正见、正性、正法身，而不能勤学修习，而舍七宝，反学邪见二乘外道、俗典、阿毗昙杂论、一切书记，是断佛性，障道因缘，非行菩萨道。若故作者，犯轻垢罪。’舍本攀枝，妨大道故制也。大小不共，所学异故。……反学邪见二乘外道者，总举异学，乖大乘故，皆名邪见。俗典者是外道法，阿毗昙杂论书记者是二乘法。后世论师所制论记或文义浅近，或异见纷纭，不顺大乘甚深道理，是故不听专心习学。若于大乘已得研究，为破异见，庄严大乘，暂时习学，理所不遮。《菩萨地》云：‘若诸菩萨于菩萨藏未精研究，于菩萨藏一切弃舍，于声闻藏一向修学，是名有犯，有所违越，非染违犯。’（是二十六也。）‘若诸菩萨现有佛教，于佛教中未精研究，于异道论及诸外论精勤修学，是名有犯，有所违越，是染违犯。无违犯者，若上聪敏，若能速受，若经久时能不忘失，若于其义能思能达，若于佛教如理观察成就俱行无动觉者，于日日中常以二分修学佛语，一分学外，则无违犯。’（是二十七也。）又彼第二十五戒云：‘若诸菩萨起如是见立如是论“菩萨不应听声闻乘相应法教，不应受持、不应修学，菩萨何用于声闻乘相应法教听闻受持、精勤习学”，是名有犯，有所违越，是染违犯。何以故？菩萨尚于外道书论精勤研究，况于佛语。无违犯者，为令一向习小法者舍彼欲故，作如是说。’恐人一向非毁小乘，犯菩萨戒，故寄引来。”（卷下）（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T40/T40n1814_002.xml#pT40p0673a1801）

《梵网经菩萨戒略疏》（〔明〕弘赞律师）说：“此中制意，诫大士不得背心地正因，失成佛之极果，而反学二乘断见思惑，证灰身灭智之涅槃，永无利他之大用，故佛诃之为恶见恶人，非诃声闻戒不可持。论心，则大小须分，故云‘若起一念二乘心者犯轻垢罪’。言戒，则大小双持，故《涅槃经》谓五篇七聚并是出家菩萨律仪。《辅行》云：‘出家菩萨，六和、十利，与声闻同；六度、四弘，异于小行。若在家菩萨，三皈、五戒咸趣菩提，况复《梵网》八万威仪，七众并资，五道通被，岂容破戒称为佛乘？’《菩萨戒本经》云：‘若作如是言“菩萨不应听声闻经法，不应受、不应学，菩萨何用声闻法为”，是名为犯。何以故？菩萨尚学外道异论，况复佛语。不犯者，专学菩萨藏，未能周及。’《地藏十轮经》云：‘三乘皆应修学，不应憍傲妄号大乘，谤毁声闻、缘觉乘法。我先唯为大乘法器坚修行者，说如是言：“唯修大乘，能得究竟。”是故今昔说不相违。’如经所说，为策彼坚修行者，恐其弃大习小，复令一向习小法者趣向大乘，非谓声闻戒可轻可忽。有惭有愧者，唯恐持之不逮。是以五天竺国，凡出家者，皆先学小，然后习大。俾知罪福因果，则不拨有谈空；识其位次，始无妄修谬证。兹恐初学浅识无知，不达如来秘密之意，才闻此即舍彼，取舍乖方，妄符经旨，悖佛言教，自取累于长劫。若屑声闻戒不受，则不应剃发染衣、作沙门之相，自当带发长髭而为俗士行菩萨道，未尝不可。苟欣其相，而弃其戒，冒入法门，与僧同事、羯磨布萨，名为贼住，罪与五逆同科，后永不得受具戒，为害非小，切宜思之！摩诃迦叶，是佛声闻弟子，受持二百五十大戒，复行十二头陀行，自至终身不舍，如来以正法眼藏付之，而不付弥勒、文殊，何也？正以菩萨随类利生，化现无定，声闻是世间住持僧宝，佛法二宝赖之弘扬，为人天依仗，故知戒德任重非轻。若废声闻戒不持，则僧宝失，而佛法二宝亦失。况戒有止恶生善之功能，持一戒则去一恶，生无量善，是故‘二万五千福河常注’。又复须知，心大则戒大，心小则戒小，故《涅槃经》及《十住婆沙论》皆指篇聚云：菩萨摩诃萨持是禁戒。当知戒无大小，由受者心期。唯除外道邪见，则世间无有一法不是佛法，故云尽大地无非是药，况如来金口亲宣者。故《圆觉经》云：‘一切众生，皆证圆觉，逢善知识，依彼所作因地法行，尔时修习便有顿渐。若遇如来无上菩提，正修行路，根无大小，皆成佛果。’如经所说，即当疑惑冰消矣！”（卷第四）（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X38/X38n0695_004.xml#pX38p0724b1901）

（二）

【居士】有种说法，对于杀生，《梵网经菩萨戒》没有开缘，但我看《梵网经合注》，蕅益大师所言“唐译菩萨戒本”（《瑜伽菩萨戒》）的内容是在说开缘。《梵网经菩萨戒》原文没有开缘的内容，就是没有开缘？如果没有开缘，受此戒的佛子就不能行任何杀行，但佛说梵网菩萨戒是诸佛心地法门，所有人因此戒成佛，那佛在因地做菩萨的时候，有一世杀盗贼救船上几百人，受持的难道不是梵网菩萨戒？如是梵网菩萨戒，那他杀人也犯菩萨戒了？虽有功德，亦要受报。但就算开缘不犯菩萨戒，也犯别解脱戒（五戒、比丘戒等），还是要受报。开缘情况，不犯菩萨戒（性罪受报），犯别解脱戒（戒罪、性罪受报）。不开缘情况，犯菩萨戒（戒罪、性罪受报），犯别解脱戒（戒罪、性罪受报）。这样看，杀人都有罪报，这个菩萨戒开缘和不开缘，受报具体区别在哪儿？开缘的情况有功德，不开缘没功德？

【贤佳】菩萨戒都是相顺无违的。《梵网经菩萨戒》对开遮轻重讲得简略，需要结合《瑜伽菩萨戒》来理解。杀生符合菩萨戒开缘条件而不合别解脱戒开缘时，不犯菩萨戒，但犯别解脱戒，有功有过，罪业轻微。可参看《一些交流讨论（20190217）·（六）》（https://www.zhengxinfofa.cn/527.html）、《辨破藏密的业果观念》（https://www.zhengxinfofa.cn/2403.html）。

【居士】蕅益大师《梵网经合注》说：“善识开遮，唐译《菩萨戒本》云：‘若诸菩萨，安住菩萨净戒律仪，善权方便，为利他故，于诸性罪少分现行，由是因缘，于菩萨戒无所违犯，生多功德。谓如是菩萨，见劫盗贼为贪财故欲杀多生，或复欲害大德声闻、独觉、菩萨，或复欲造多无间业，见是事已，发心思维：“我若断彼恶众生命，堕那落迦。如其不断，无间业成，当受大苦。我宁杀彼堕那落迦，终不令其受无间苦。”如是菩萨意乐思惟，于彼众生为当来故，深生惭愧，以怜愍心而断彼命。由是因缘，于菩萨戒无所违犯，生多功德。’解曰：此则大悲增上，纯以代苦之心而行杀业也。深生惭愧，明其不自以为功能。以怜愍心，明其实无一念瞋忿。故虽甘受犯戒之罪，而究竟无违犯耳。倘私忿未忘，或贪图功德，驾言于大士弘规，岂能免性、遮二业哉！”（卷第三）（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X38/X38n0694_003.xml#pX38p0647b1401）

“纯以代苦之心而行杀业也”，此处“代苦之心”，是指“我宁杀彼堕那落迦，终不令其受无间苦”，而行杀业的菩萨因此受苦报的意思吧？“深生惭愧，明其不自以为功能”，是说“代苦之心而行杀业”，还不能以为有功德、贪图功德而行，还得因没有圆满的办法既救人又不自己造业，所以惭愧之心而为吗？再加上“以怜愍心，明其实无一念瞋忿”，这种符合开缘的情况，非真发菩提心的大菩萨，他人实难以为之了。

【贤佳】是的，您的思考很好！可能不同层次菩萨的菩萨戒开缘有无标准不同，例如不淫戒，信位菩萨、贤位菩萨、圣位菩萨以及在家、出家，开缘的有无和标准不同（可参看《一些交流讨论（20190329）·（一）》https://www.zhengxinfofa.cn/547.html）。可能菩萨戒的不杀戒也有不同位次、身份开缘的有无和标准差异，只是没有不淫戒那样的明确文据，从严持守为好。